第02章 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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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章 第 2 章
在郁嘉說完那句話後，直播間傳來拖鞋在地上拖拽的聲音，以及郁嘉的回音。
一聲聲“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回來了”在直播間回響。
幕城手裏拿著手機，開著自己的直播間。
郁嘉聲音不大，他剛才就把手機揚聲器聲音調得有些高。
回電競房時，他忘了這茬，沒有調整手機揚聲器聲音。
於是，郁嘉說話的聲音，通過手機揚聲器播放，再經過電競房的麥克風又傳到直播間，手機延遲一秒，再把那聲音播放出來，如此循環。
郁嘉聽見自己竊喜得甚至有些窩囊的聲音，臉又是一陣爆紅。
好尷尬啊！
他這輩子的尷尬都要在這裏用完了。
幕城壓下的嘴角再次勾起，笑著回到座位上，把手機重新放好，戴上耳機，聲音裏帶著笑意：“老板辛苦了。”
郁嘉：“不、不辛苦。”
“那、那我下了。”
“老板等等。”幕城早已經點開郁嘉的抖音主頁翻看，“老板還真只關註了我一個人？”
郁嘉的關註只有一個幕城。
短視頻時代，大數據已經能夠將郁嘉想看的推送給郁嘉，所以郁嘉沒有關註的習慣。
之所以關註幕城，是希望打開抖音，就能看到幕城是否直播，而不是通過大數據推薦才能刷到他。
當然，他還想給幕城升粉絲牌子。
郁嘉之前被彈幕扒出只關註了幕城一個人的時候，就已經很尷尬了。
一個大男人，關註列表裏只有這一個游戲男主播，這多多少少有點“變態”。
他解釋道：“我搜索的時候，你直播間人數最多，我就一直看你了。”
這是實話，幕城雖不是抖音吃雞主播頂流，粉絲和直播間人數卻也不少，且是郁嘉搜索那天，看到的所有主播裏面，直播間觀眾最多的。
當然，郁嘉關註幕城，並不僅僅因為幕城游戲打得好，人氣高。
這就不必多說了。
幕城聽他著急又怯懦的解釋，笑出聲，看似感謝直播間的觀眾，實則逗弄郁嘉：“謝謝大家，如果不是大家賞臉在我直播間，我就錯失這個老板了。”
然後他又道：“不過，老板願意留在我的直播間，一直只看我一個主播，而且老板已經15級粉絲牌了，謝謝老板，老板破費了。”
15級粉絲牌並不是那麽好拿的。
入粉絲團簡單，只需要一毛錢。
粉絲牌升級卻需要積分，每天一個粉絲燈牌一毛錢，可以累積100積分，觀看20分鐘，可以加200積分。
其他的積分，就需要花錢刷禮物，每天累積的積分卻也是有上限的。
積分到一定數值可以升級粉絲牌。
15級，就算每天把積分拉滿，也需要四五個月。
郁嘉並不是一個有錢能拉滿積分禮物的粉絲，他是靠著偶爾的禮物和觀看時長，才能有今天的15級粉絲牌。
幕城心裏也清楚郁嘉不是氪金黨。
他直播時會感謝粉絲送的禮物，他對男粉的網名沒有什麽印象，想著他禮物送得不多。
所以，這個“嘉嘉只想暴富”升到15，至少在自己直播間待了一兩年。
幕城直播也就兩年多。
幕城心情越發愉悅，看來，這個男粉專一且長情。
這個等級，無論送不送禮物，對於很多主播來說，已經能讓他們感念。
陪伴，是粉絲給主播提供的情緒價值。
幕城問郁嘉：“老板進粉絲群了嗎？”
郁嘉：“沒、沒有。”
粉絲燈牌11級就能進幕城的微信粉絲群。
郁嘉一直在猶豫，他有點社恐，知道幕城女粉多，男粉少。
他從前等級達標後，社恐郁嘉去超話找入群的小tips，卻看到一些進群的男粉在群裏被@得屍骨無存！
這就是他現如今也沒找管理進粉絲群的原因。
幕城：“老板加我微信，我拉老板進群。”
彈幕：【？？？？】
【你這什麽狼子野心，你什麽時候親自加過粉絲拉群的！你的房管呢！】
【臥槽，我也要加你的微信！】
幕城聲音漫不經心，說話出來的話也不正經：“男粉我才加，加女粉太危險了，我怕有人說我撩.騷.睡.粉。”
“老板？微信私我吧，我關註你了。”
郁嘉唯唯諾諾：“不、不用加了吧，我……”
他也說不出一個聽起來過得去的理由。
幕城沒有生氣，又輕笑出聲，甩鍋彈幕：“好，老板被你們嚇到了，你們收斂一點。”
粉絲：【？？？】
【到底是被誰嚇到了！】
【我們有你嚇人嗎？你一直撩人家。】
因為郁嘉的出現，幕城心情肉眼可見變好，還和直播間的粉絲爭論：“我不是撩，只是老板比較好玩，逗一逗。”
粉絲一聽這話，倒是很讚同。
郁嘉卻哭了，再次婉拒：“你快直播吧……”
直播間沈默片刻，幕城沒有放過郁嘉，放下手機，聲音輕松且愉悅：“老板玩游戲嗎？我帶你。”
在主播圈，有些主播為了穩固粉絲，刺激粉絲送禮，會根據禮物數額選擇性帶粉。
這是一種主播運營方式。
幕城沒有選擇這種方式，他不帶粉，都是自己路匹，或者單人四排。
郁嘉想著幕城游戲裏的操作和意識，心動一秒，連忙拒絕，說話語速都快了不少：“我不會玩，你自己玩吧，我要下了。”
再不下，他就要不行了。
幕城做作嘆息，整個直播間都聽到了他的失落。
他終於放過郁嘉：“好吧，老板慢走，老板下次再來。”
郁嘉被他抱下麥。
不算寬敞的房間很安靜，柔和昏黃的燈光，灑在書桌旁的郁嘉身上，將他本就通紅的臉，烘得更加羞赧。
郁嘉還未從剛才的連麥中反應過來，心臟在胸腔瘋狂跳動，仍舊沈浸在難以自拔的尷尬和羞怯中，只有耳機裏傳來幕城的聲音。
半晌，郁嘉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，小聲叨叨：“怎麽可能有下次，我直接把連麥鍵從屏幕裏摳出來沖廁所。”
好不容易冷靜下來，郁嘉又忍不住回憶剛才和幕城的互動。
幕城的聲音真好聽，他對這種音質的聲音，一直難以抵抗。
郁嘉還很羨慕幕城的松弛大方，不愧是抖音和平精英的大主播，簡單幾句話，就能將節目效果做得很好，今晚上的直播間很熱鬧呢，一直在上人。
而且幕城還有無敵的技術，以及游刃有餘的隊友交流能力，方才因為看戲進入直播間的大部分觀眾，都留了下來。
這是郁嘉最喜歡、也最佩服幕城的地方。
越是回憶，郁嘉心臟越是在胸腔跳若擂鼓。
他捂著胸口的位置，渾身血液都在往臉上沖。
直播結束，郁嘉還有些意猶未盡，去了幕城的超話，和粉絲一起回顧今天直播中的精彩瞬間。
可他點開超話，看到最多的帖子，竟然在討論他和幕城！
還有不少粉絲說：【咱們幕城這是又收了一個，CP墻新增一個軟萌唯諾受。】
郁嘉已經冷靜的臉，刷一下又紅了。
片刻，郁嘉臉上的溫度逐漸下降。
他不想成為幕城的“緋聞CP”之一，當然，他也不想成為幕城的CP。
郁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作祟。
片刻他想通了，他只是慕強，喜歡幕城在游戲中游刃有餘的樣子，又不是喜歡嗑男男CP的腐男。
他也不希望自己在粉絲的想象中，和幕城其他的CP對象爭風吃醋。
那些rps的同人文，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主角。
郁嘉不是強勢的人。
看到這些自己不願意見到的言論，他唯一的動作是退出微博，洗澡睡覺。
而不是去和那些人吵架罵架。
睡一覺，等過兩天這陣風就過去了。
此時此刻的幕城，靠在家裏陽臺上，緩緩吐出煙圈。
他本名陸宬，網名取了相近的諧音，不過知道的人不多。
陸宬一手夾著煙，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手機，手機開著揚聲器，揚聲器裏一個男人笑道：“恭喜啊，後宮又收了一個，今天這個可是在你的萌點蹦迪啊，好久沒見你這麽逗小孩了。”
他嗤笑道：“粉絲亂嗑也就算了，你別他媽亂說，不過是遇到個好玩的粉絲逗一逗。”
那個男人卻一點聽不進去，反而繼續哄鬧：“嘖，我這CP之一都沒跟你鬧，你還不高興了。再說了，你敢說那小聲音不是你的菜？跟你認識兩年，你主動開逗，哪次不是這種軟乎乎的聲音把你給控住了。”
陸宬倒是沒反駁這點：“你打電話就是來找罵的？趕緊滾。”
他掛斷電話，靠在陽臺上，視野所及，滿是霓虹和萬家燈火。
一陣微風吹過，春夜的風有些涼，卻也不及陸宬眼底逐漸冷下來的涼薄和落寞。
***
幕城每天晚上5點播到晚上12點，郁嘉會趕在每天傍晚5點之前更新，這樣就能安心看幕城直播了。
前兩天發生了被抱上麥，連麥代播的烏龍事件後，郁嘉好幾天都不敢進幕城的直播間，就怕被幕城和粉絲抓到。
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特別的自作多情，粉絲和幕城不一定記得他這個泯然於眾人的普通人。
只是經歷了上一次，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一些恐懼。
連麥代播事件三天後，他心裏那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已經消失，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繼續出現在直播間。
畢竟三天沒看，晚上吃飯、吃宵夜都沒有下飯直播，他真的有點想念幕城。
於是今天晚上5點，他再次出現在直播間。
點進直播間後，第一件事當然是送上粉絲燈牌，一毛錢的禮物就可以點亮幕城的粉絲牌，漲100積分，超級劃算。
郁嘉送完禮物，看著自己灰色的粉絲牌變成大紅色，格外欣慰：昨天粉絲們也把人氣榜沖到了第1名，幕城粉絲們真厲害！
他欣慰的表情才掛上兩秒，剛開播，聲音還有些啞的幕城突然輕笑一聲，語氣中帶著刻意且不懷好意的意味深長：“嘉嘉老板來了？感謝老板的粉絲燈牌，不過老板前兩天怎麽沒來？”
被抓包的郁嘉：“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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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嘉聲音不大，他剛才就把手機揚聲器聲音調得有些高。
回電競房時，他忘了這茬，沒有調整手機揚聲器聲音。
於是，郁嘉說話的聲音，通過手機揚聲器播放，再經過電競房的麥克風又傳到直播間，手機延遲一秒，再把那聲音播放出來，如此循環。
郁嘉聽見自己竊喜得甚至有些窩囊的聲音，臉又是一陣爆紅。
好尷尬啊！
他這輩子的尷尬都要在這裏用完了。
幕城壓下的嘴角再次勾起，笑著回到座位上，把手機重新放好，戴上耳機，聲音裏帶著笑意：“老板辛苦了。”
郁嘉：“不、不辛苦。”
“那、那我下了。”
“老板等等。”幕城早已經點開郁嘉的抖音主頁翻看，“老板還真只關註了我一個人？”
郁嘉的關註只有一個幕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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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他還想給幕城升粉絲牌子。
郁嘉之前被彈幕扒出只關註了幕城一個人的時候，就已經很尷尬了。
一個大男人，關註列表裏只有這一個游戲男主播，這多多少少有點“變態”。
他解釋道：“我搜索的時候，你直播間人數最多，我就一直看你了。”
這是實話，幕城雖不是抖音吃雞主播頂流，粉絲和直播間人數卻也不少，且是郁嘉搜索那天，看到的所有主播裏面，直播間觀眾最多的。
當然，郁嘉關註幕城，並不僅僅因為幕城游戲打得好，人氣高。
這就不必多說了。
幕城聽他著急又怯懦的解釋，笑出聲，看似感謝直播間的觀眾，實則逗弄郁嘉：“謝謝大家，如果不是大家賞臉在我直播間，我就錯失這個老板了。”
然後他又道：“不過，老板願意留在我的直播間，一直只看我一個主播，而且老板已經15級粉絲牌了，謝謝老板，老板破費了。”
15級粉絲牌並不是那麽好拿的。
入粉絲團簡單，只需要一毛錢。
粉絲牌升級卻需要積分，每天一個粉絲燈牌一毛錢，可以累積100積分，觀看20分鐘，可以加200積分。
其他的積分，就需要花錢刷禮物，每天累積的積分卻也是有上限的。
積分到一定數值可以升級粉絲牌。
15級，就算每天把積分拉滿，也需要四五個月。
郁嘉並不是一個有錢能拉滿積分禮物的粉絲，他是靠著偶爾的禮物和觀看時長，才能有今天的15級粉絲牌。
幕城心裏也清楚郁嘉不是氪金黨。
他直播時會感謝粉絲送的禮物，他對男粉的網名沒有什麽印象，想著他禮物送得不多。
所以，這個“嘉嘉只想暴富”升到15，至少在自己直播間待了一兩年。
幕城直播也就兩年多。
幕城心情越發愉悅，看來，這個男粉專一且長情。
這個等級，無論送不送禮物，對於很多主播來說，已經能讓他們感念。
陪伴，是粉絲給主播提供的情緒價值。
幕城問郁嘉：“老板進粉絲群了嗎？”
郁嘉：“沒、沒有。”
粉絲燈牌11級就能進幕城的微信粉絲群。
郁嘉一直在猶豫，他有點社恐，知道幕城女粉多，男粉少。
他從前等級達標後，社恐郁嘉去超話找入群的小tips，卻看到一些進群的男粉在群裏被@得屍骨無存！
這就是他現如今也沒找管理進粉絲群的原因。
幕城：“老板加我微信，我拉老板進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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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這什麽狼子野心，你什麽時候親自加過粉絲拉群的！你的房管呢！】
【臥槽，我也要加你的微信！】
幕城聲音漫不經心，說話出來的話也不正經：“男粉我才加，加女粉太危險了，我怕有人說我撩.騷.睡.粉。”
“老板？微信私我吧，我關註你了。”
郁嘉唯唯諾諾：“不、不用加了吧，我……”
他也說不出一個聽起來過得去的理由。
幕城沒有生氣，又輕笑出聲，甩鍋彈幕：“好，老板被你們嚇到了，你們收斂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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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到底是被誰嚇到了！】
【我們有你嚇人嗎？你一直撩人家。】
因為郁嘉的出現，幕城心情肉眼可見變好，還和直播間的粉絲爭論：“我不是撩，只是老板比較好玩，逗一逗。”
粉絲一聽這話，倒是很讚同。
郁嘉卻哭了，再次婉拒：“你快直播吧……”
直播間沈默片刻，幕城沒有放過郁嘉，放下手機，聲音輕松且愉悅：“老板玩游戲嗎？我帶你。”
在主播圈，有些主播為了穩固粉絲，刺激粉絲送禮，會根據禮物數額選擇性帶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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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不下，他就要不行了。
幕城做作嘆息，整個直播間都聽到了他的失落。
他終於放過郁嘉：“好吧，老板慢走，老板下次再來。”
郁嘉被他抱下麥。
不算寬敞的房間很安靜，柔和昏黃的燈光，灑在書桌旁的郁嘉身上，將他本就通紅的臉，烘得更加羞赧。
郁嘉還未從剛才的連麥中反應過來，心臟在胸腔瘋狂跳動，仍舊沈浸在難以自拔的尷尬和羞怯中，只有耳機裏傳來幕城的聲音。
半晌，郁嘉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，小聲叨叨：“怎麽可能有下次，我直接把連麥鍵從屏幕裏摳出來沖廁所。”
好不容易冷靜下來，郁嘉又忍不住回憶剛才和幕城的互動。
幕城的聲音真好聽，他對這種音質的聲音，一直難以抵抗。
郁嘉還很羨慕幕城的松弛大方，不愧是抖音和平精英的大主播，簡單幾句話，就能將節目效果做得很好，今晚上的直播間很熱鬧呢，一直在上人。
而且幕城還有無敵的技術，以及游刃有餘的隊友交流能力，方才因為看戲進入直播間的大部分觀眾，都留了下來。
這是郁嘉最喜歡、也最佩服幕城的地方。
越是回憶，郁嘉心臟越是在胸腔跳若擂鼓。
他捂著胸口的位置，渾身血液都在往臉上沖。
直播結束，郁嘉還有些意猶未盡，去了幕城的超話，和粉絲一起回顧今天直播中的精彩瞬間。
可他點開超話，看到最多的帖子，竟然在討論他和幕城！
還有不少粉絲說：【咱們幕城這是又收了一個，CP墻新增一個軟萌唯諾受。】
郁嘉已經冷靜的臉，刷一下又紅了。
片刻，郁嘉臉上的溫度逐漸下降。
他不想成為幕城的“緋聞CP”之一，當然，他也不想成為幕城的CP。
郁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作祟。
片刻他想通了，他只是慕強，喜歡幕城在游戲中游刃有餘的樣子，又不是喜歡嗑男男CP的腐男。
他也不希望自己在粉絲的想象中，和幕城其他的CP對象爭風吃醋。
那些rps的同人文，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主角。
郁嘉不是強勢的人。
看到這些自己不願意見到的言論，他唯一的動作是退出微博，洗澡睡覺。
而不是去和那些人吵架罵架。
睡一覺，等過兩天這陣風就過去了。
此時此刻的幕城，靠在家裏陽臺上，緩緩吐出煙圈。
他本名陸宬，網名取了相近的諧音，不過知道的人不多。
陸宬一手夾著煙，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手機，手機開著揚聲器，揚聲器裏一個男人笑道：“恭喜啊，後宮又收了一個，今天這個可是在你的萌點蹦迪啊，好久沒見你這麽逗小孩了。”
他嗤笑道：“粉絲亂嗑也就算了，你別他媽亂說，不過是遇到個好玩的粉絲逗一逗。”
那個男人卻一點聽不進去，反而繼續哄鬧：“嘖，我這CP之一都沒跟你鬧，你還不高興了。再說了，你敢說那小聲音不是你的菜？跟你認識兩年，你主動開逗，哪次不是這種軟乎乎的聲音把你給控住了。”
陸宬倒是沒反駁這點：“你打電話就是來找罵的？趕緊滾。”
他掛斷電話，靠在陽臺上，視野所及，滿是霓虹和萬家燈火。
一陣微風吹過，春夜的風有些涼，卻也不及陸宬眼底逐漸冷下來的涼薄和落寞。
***
幕城每天晚上5點播到晚上12點，郁嘉會趕在每天傍晚5點之前更新，這樣就能安心看幕城直播了。
前兩天發生了被抱上麥，連麥代播的烏龍事件後，郁嘉好幾天都不敢進幕城的直播間，就怕被幕城和粉絲抓到。
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特別的自作多情，粉絲和幕城不一定記得他這個泯然於眾人的普通人。
只是經歷了上一次，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一些恐懼。
連麥代播事件三天後，他心裏那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已經消失，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繼續出現在直播間。
畢竟三天沒看，晚上吃飯、吃宵夜都沒有下飯直播，他真的有點想念幕城。
於是今天晚上5點，他再次出現在直播間。
點進直播間後，第一件事當然是送上粉絲燈牌，一毛錢的禮物就可以點亮幕城的粉絲牌，漲100積分，超級劃算。
郁嘉送完禮物，看著自己灰色的粉絲牌變成大紅色，格外欣慰：昨天粉絲們也把人氣榜沖到了第1名，幕城粉絲們真厲害！
他欣慰的表情才掛上兩秒，剛開播，聲音還有些啞的幕城突然輕笑一聲，語氣中帶著刻意且不懷好意的意味深長：“嘉嘉老板來了？感謝老板的粉絲燈牌，不過老板前兩天怎麽沒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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